2005年11月13日

關於熱情....


2005/11/12, 熱情

我隱隱約約覺得,我從事研究工作的熱情,跟上一個世代的熱情,感覺上有些不同。但是我也說不清楚到底哪裡不同。

我 的感覺是,向陽平,他就很貼近上一代的狀況。水果雄曾經說,他們那一代有豐富的實際運動經驗,然後後來念研究所,發現研究所讀的東西都在消弭他們的熱情, 這樣的經驗讓他們覺得在研究所很浪費他們的時間,沒有用。而陽平的經驗是,他會下意識的排斥抽象化的思考,因為這讓他覺得有種與這個思考「異化」了的感 覺。我一時間也找不到他原文的出處,只記得他曾經提到這件事情。我不曉得把陽平跟上一代放在一起,有沒有什麼嚴重的瑕疵,我只覺得我跟他們,好像就是在哪 些地方不太一樣。只是說不出在哪裡不一樣。

我 一貫的看法是這樣的:我認為知識的功用在於改變世界(尤其社會研究更是如此),不能幫助我們理解、進而提出改進的路徑的學問,不是學問。這點我很極端、也 很堅持。但是我認為,學術工作者有其專屬的任務必須完成,如果我們這些書呆子都沒有辦法解決這些問題(例如揭開某些常識性的迷帳),那就沒有人做得到。例 如,如果沒有學術圈的人,我們就不會意識到我們是怎麼在不知不覺間歧視外來的移民、勞工,也不曉得我們在世界上赫赫有名的鴻海,如何忠實的扮演跨國資本的 角色,在第三世界極度高效率的壓榨當地勞工。當然,這些工作不一定只有象牙塔裡的人才做得到(像夏傳位、陳芳明、E. P. Thompson,後兩者的代表作都不是在學術機構任教時寫出來的),但是由他們有組織、運用資源來作,集體的成效總是可以慢慢達到。

我 這樣的想法可能是比較學術本位,因為我相信在改革的所有過程中,其中有些環節必須由學術工作者來完成。我不曉得這樣的想法跟我的上一代是不是一樣,這點我 也不太清楚。我一直對我跟上一代(尤其是學運世代)間的相同與相異之處十分感興趣,很可能是因為他們一直是我想要追趕的真實對象才會這樣吧?我以前常會這 樣想:我一定是生錯時代了,我要是早個十年進台大,應該會比較生逢其時。我想應該也有人這樣想吧。

這是一篇喃喃自語的文章。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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